第一百四十八章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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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主绝恍然,心道:“原来他也是冲着红殇来的!”可是那红殇姑娘虽是名妓,却并非相见就能见到,就连南主绝想要见她一面,那也要隔一层纱,却是见不到真容的。南主绝吱吱呜呜,半天才道:“这个……楚大人,她虽在我这里,可是能不能见到她,我说的却不算。”
  楚枫见他神色为难,便即笑道:“我倒也不是非要见她不可,只是有些好奇,传闻那红殇姑娘倾城国色,身上的香气能引来蝴蝶,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南主绝送了一口气,若是楚枫非要见她一面,南主绝却是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好在楚枫也并不是非要强求。南主绝道:“楚大人,那红殇姑娘现正在考验宾客,要不您就去试试看?”
  楚枫心中大喜,抬腿就要走,忽闻见了一阵酒香,浓醇芳香,却不知是从哪里飘过来的。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抬着一大坛子酒走进屋来。
  楚枫谗涎直流,险些淹了怡香阁,他揭开坛盖,只一闻便醉了三分,他问南主绝:“这就是你说的上品美酒?”南主绝笑道:“正是!这可是五十年的陈酿,花了大价钱,还要托朋友才得买回来几坛。”
  楚枫一见美酒,登时把那红殇姑娘忘得一干二净,他早已迫不及待,急忙说道:“快打几碗尝尝!”那酒保打了一大碗酒,双手端上,楚枫接过,一饮而尽,只觉肚肠中一阵火热,那热气散入四肢百骸,甚是舒坦。
  “好酒!”楚枫大赞。
  不多时,又端上来许多菜肴,大都是山珍海味,其中有一道菜大相径庭,却是一盘土豆丝。楚枫大感好奇,他可不信一盘稀松平常的土豆丝能有多么美味,登即夹了一大口送入嘴中。
  这一吃可要紧,楚枫只觉脑中巨震,恍恍惚惚,不能自已,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大喝一声:“好!好啊!这厨师是谁?快让我见一见!”
  南主绝笑道:“我就猜楚大人必然不相信,这时您吃后,觉得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都不如这一盘土豆丝,是不是?”
  楚枫点头。南主绝便即呼来那厨师。楚枫开口吩咐南主绝多给那厨师赏钱,务必要留住他。南主绝自然愿意,那厨师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别人挖走。
  酒是美酒,菜是美味,楚枫大快朵颐,连饮十几斤烈酒,只觉飘飘悠悠,心情大好。酒足饭饱,楚枫装了一小罐酒,走出屋去,在怡香阁中闲逛,他边饮边走,乐得逍遥,却忽然想起两月前在醉花楼之事,难免就想到了赵飞雁。
  今日正是二月初一,眼看春天将至,却依旧寻不着赵飞雁。从赵飞雁出走那日算起,到这时正好两个半月,这两个半月,楚枫无一日不如行尸走肉,虽然当时是他亲口骂走了赵飞雁,可第二天楚枫便后悔不已,随即差人四处寻找,然而一日复一日,到今天却也没什么结果。白天倒也好说,只是一到深夜,楚枫往往唉声叹气,对赵飞雁的想念,溢如言表,久而久之险些思念成疾,好在楚枫公务繁忙,又是个武痴,这几天倒是好得多了,也不再如何想念她。但今日喝得醉了,忽然念及赵飞雁,不禁郁郁,什么好心情却都烟消云散,于是越喝越醉,越醉越喝。
  楚枫转悠了半天,正好走到阴阳楼下,抬头瞧了一眼这高楼,心道:“我倒要看看那红殇长的什么模样!是她好看还是赵飞雁那个臭娘们好看。”当下推门而入,大摇大摆地走进楼去。
  那楼中的第一层人数极多,都在哀声抱怨,未能一睹红殇真容。楚枫哼了一声,往楼梯上走去。走至一半,却被一丫鬟拦下,那丫鬟道:“这位大爷,要想上楼去,还需先给一千赏钱,再通过比试,方可前去。”
  楚枫问道“都是什么比试?”
  那丫鬟道:“书法、绘画、诗词、音乐、武艺样样都要考的。”
  楚枫嘿嘿一笑,盯着那丫鬟瞧着,只瞧得那丫鬟满脸通红,楚枫问道:“先下可有人通过了所有考验吗?”
  那丫鬟道:“已有一人通过,如今正在楼上与红殇姑娘饮酒。”
  “哼!”楚枫一声怒哼,险些震得那丫鬟耳膜破裂,他冷笑道:“旁人去得,我怎么去不得?”说罢,一把推开那丫鬟,径直上楼。
  那丫鬟急道:“这位客官,你快下来,那上边有守卫看守!”上楼一瞧,却见那些守卫都在傻愣愣地行礼,登即喊道:“这人硬闯阴阳楼,你们怎么不拦住他?”笑话!那些守卫都是青阳会的帮众,全都认识楚枫,谁敢拦他?只见楚枫大摇大摆地走上楼去,竟无一人阻拦。楚枫没过一层,都要有丫鬟聒噪,楚枫也不理她们,只顾往上走,一直走到六楼,走至红殇姑娘房前,心道:“我倒要看看这妓女长得什么模样!”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碎裂,木屑纷飞,却是被楚枫一脚踢了开来。楚枫嘿嘿笑道:“哪个是什么红殇?给我出来!”其实他这人平时也算是彬彬有礼,只是今日酒醉之后,难免脾气暴躁了些。
  楚枫仔细一瞧,见内屋桌上坐着两个人,由于屋外拴了薄纱,因此看不大清容貌,只能隐隐看到那两人,一个身穿霓裳,头戴凤冠,另一个一袭白衣,却是个书生。只听那书生哼了一声,冷声说道:“你这汉子也忒无礼,没见我二人正在饮酒吗?”
  那书生也不去看他,只回手凌空一点,自指尖射出一道剑气。楚枫哈哈一笑,不闪不避,用手轻轻一抹,登时给那剑气撇开。那书生心里一惊,寻思:“这人的笑声好耳熟。”却依旧不回头,只手指连点,射出剑气,楚枫一一化解,笑道:“小儿休狂,给你看看这个!”
  楚枫只见那书生浑身一颤,手中酒杯掉在了地上,洒得一地都是,楚枫哪里想得那么多,喝道:“着!”手指也是凌空一点,射出一道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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