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人父(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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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虎也怒道:“怎么不是人话?他不是去看你,你们没有先说好的,你怎么早不去郭家,晚不去郭家,偏偏今天晌午就去了?”
  冬儿喊道:“大胜兄弟叫我去看人的!”
  刘虎道:“好啊,有郭大胜帮你们,你们更方便了。”
  冬儿气得浑身发抖,道:“这买人又不是头一遭,你成心找事,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刘虎也气道:“你是姑娘派来管伊人坊的,郭家买人关你什么事?”
  冬儿道:“我领的是郭家的银子,大胜叫我帮忙试试那些丫头的手艺,我能不去吗?横竖不在伊人坊就在郭家,又没有多干。”
  刘虎道:“怎么没多干!你两头跑,这样卖命,为的谁?你当我不知道呢。我晓得,你瞧不起你男人,把你男人看成眼中钉了。你不如学谢吟风,像对江明辉一样干脆把我弄死了,你给人做小妾去!”
  冬儿几乎不曾气晕,又顾忌婆子在外听了笑话,只得道:“我不和你说。”便将儿子放在床上,自去开柜子换衣裳。
  在郭家这段时候,她奶涨得厉害,将胸前衣裳湿了。
  她从柜子里掏出一件大红织金百蝶穿花的褙子,配白绫裙,这是清哑赏给她的。因为她在伊人坊上工,伊人坊进出的女子非富即贵,若是穿得太朴素,或者衣裳没有特色,会降低伊人坊的格调。为此,清哑特准她一年四季衣裳都由郭家包了。她的衣裳都是伊人坊出品,无论衣料还是做工或者样式,都十分出色,每一件都很昂贵。
  刘虎看得心头火起,不自觉攥紧双拳。
  一天天下来,他觉得自己与媳妇差距越来越大。
  站在媳妇身边,他觉得自己像个跑腿打杂的。
  这使得他心里很恐慌,而冬儿一心扑在事业上,晚上把孩子哄睡了。还要在灯下画图设计,或者坐在织机前研究织布,一心求上进,她取得的成就越高。越受清哑重用,他就越恐慌。
  今日,这恐慌因为郭大全的到来,爆发了。
  他忍到冬儿把衣裳换好,那大红织金刺得他双眼充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对着那张又爱又恨的脸就扇了一巴掌,又一把抓住那高耸的****用力捏,骂道:“你打扮得妖精一样给谁瞧?天天在外浪!老子叫你浪!叫你浪!……”
  一边骂,一边狠狠揉捏冬儿胸口。
  冬儿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她也泼辣的很,便狠命捶他,哭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没本事,一天到晚就晓得拿媳妇出气……”
  “没出息”三个字让刘虎暴跳如雷,擂上了拳头。
  冬儿也开始掐他、揪他头发。
  刘虎咬牙道:“好啊,你敢打男人!”
  冬儿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就知道打媳妇,你出去横哪!”
  两人厮打不休,宝儿在床上大哭起来。
  刘虎一拳头打在冬儿嘴角,冬儿觉着疼得不行,手一摸,都肿了,还有血。她绝望地看了眼刘虎,转身跑了出去。
  刘虎还要追,然宝儿大哭不休,他忙喝叫那婆子来抱儿子。等他再追出去,冬儿早跑没影了,不禁在院内跳脚痛骂。
  冬儿一边哭一边跑,不知往哪里去。
  她现在这个样子。万万不能去伊人坊的。
  这一会工夫,她死的心都有了。
  而引起两口子争吵的郭大全,正坐了马车要去码头搭船回霞照,半路上,命随从将马车往另一条街绕行,说要找一家糕饼铺子。
  随从笑问:“大爷要买点心?”
  郭大全道:“嗳。买些点心。”
  另一人赞道:“大爷真孝顺,出来都不忘记给老爷捎东西。”
  郭大全失笑道:“我不是给老子买,是给儿老子买!”
  随从迟疑道:“大爷说的是勤哥儿?”
  郭大全道:“不就是他。听说妹妹跟小姑去京城,他就眼红了,整天咕咕叨叨说大人偏心,让妹妹去京城不让他去。我骂了他一顿。我说:‘你要有本事,将来上京赶考,你不就去京城了!你要再出息点,你再考个进士,留在京城做官,天天就住京城了。现在靠着小姑带你去,算什么本事!’他气得不睬我,跑了。唉!我想他上次就说喜欢吃小姑从府城带回去的点心,我问小妹从哪买的,小妹就说在这一家买的,我就来了,顺路买些回去哄他。再帮他买几本书。”
  随从笑道:“大爷嘴上说得严,其实心疼儿子。”
  郭大全笑道:“什么心疼!儿女都是债!”
  说话间,便到了那糕饼铺子前,下了马车进去。
  看见那些新鲜糕点,郭大全想,来都来了,正好给爹娘也买些,媳妇也爱吃这个,于是大包小包买了许多,命随从都搬到马车上。
  出来朝前一望,那边就是一家珍宝楼。
  他又想,再过几天就是媳妇生日,帮她买样首饰吧,现在家里贵重首饰多是多,那都不是他买的,都是人家送的,或者宫里赏的,他亲自买给媳妇的,好歹心意不一样,于是又去了珍宝楼。
  他花了几百两,帮蔡氏挑了一套镶八宝头面。
  掌柜的很有眼力,见他挑贵重的选,出手大方,认定他是有钱人,便给了丰厚的折头,请他下回再来光顾。
  郭大全笑眯眯道:“等媳妇明年生日再来。”
  掌柜的听的心花怒放。
  郭大全出来,刚要上马车,就见冬儿低着头,从街那头匆匆跑来,他忙叫住她,问:“你这是去哪?”
  伊人坊也不在这边啊。
  冬儿抬头,见是他,愣了一会,转身就想跑。
  郭大全喝道:“站住!”
  冬儿站住,却撇开脸不敢看他。
  郭大全见她发髻散乱,脸上泪痕斑斑,嘴角红肿,心一沉;目光下移,又发现她胸口衣裳皱巴巴有湿痕,显然被人大力揉搓羞辱过,顿时怒火中烧,沉声问:“谁干的?”
  冬儿低头不出声。
  郭大全心下一转,已然明白了。
  除了刘虎,谁敢这样对待冬儿?
  若是这样,严未央便饶不了那人。
  只有刘虎,欺负了冬儿,冬儿还不敢对外说,再苦也只好往肚子里吞;而刘虎就是个混账,即便弄清了专利案是有人故意借他手陷害郭大全,还是死性不改,疑神疑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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