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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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后,三兄弟才等来下工回来的老爹。
  看着齐聚一堂的三个儿子,黎老爹顿时一愣。随即,眼带恼怒的看向黎子安。
  老爹身后的黎文明和黎文青也被三人脸上的表情吓得一愣,两人在酒楼里做跑堂小二那么久,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见家里的几个长辈脸色都不太对,两兄弟侧头相视一眼,便找了个借口回房去了。
  “爹,你回来了?”
  黎大哥被老爹的眼神看的,莫名的心里有些发虚。忙起身态度殷勤的把老爹迎进屋,同时又倒了碗凉白开给老爹润口。
  “你们怎么过来了?手上的活儿都忙完了?”
  见老爹明知故问,大哥和二哥开口回了一句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大伯母的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一味的拖着,时间越长越容易出事。
  黎二哥本想要开口说话,不过却被黎子安一把按住肩膀抢了先。现在老爹已经恼了他,大哥二哥又是他叫来的,有些话还是他先开口的好。不然连累大哥二哥一起被老爹气,他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爹,大哥和二哥是我叫来的。至于为什么要叫他们俩来,爹,我知道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儿的。”
  见老爹只是低头装着烟袋不吭声,黎子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爹,我今天下午带大哥和二哥去找那个女人了。”
  闻言,老爹装烟丝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忙活起来。见状,黎子安说道:“爹,她把事情的始末都跟我们说了。我知道你跟她在一起,可能只是同情她。不过,她既然是我们的大伯母,虽然后来大伯去世,她也带着两个堂哥堂姐改嫁他乡,看在她还曾经为我们黎家生下两个孩子的份上,日后我们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见老爹的脸色有所缓和,黎子安知道自己的怀柔政策用对了。
  “而且今日大哥和二哥都在,我们三兄弟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亏待她。只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们。”
  黎子安话音刚落,老爹便抬起了头看向他,虽未开口,意思却不言而喻。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单独见她,这样不光对你,对她也都是一件好事。”
  自家小儿子的这话,老爹还是愿意听的。从黎子安考中秀才以后,他就想跟张氏就此断了。
  张氏怎么说也曾经是他的大嫂,这件事如果被人发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取笑他。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几个孩子,而且他的几个孙子年岁也都渐渐的大了,都快到了该说亲的时候,若是因此大受影响,被几个孩子埋怨,到时候他就是后悔也晚了。
  这两天老爹私下里也曾想过,这些年他私下里不知帮衬了张氏多少,说起来也不欠她什么。若是因为她,弄得几个孩子都同他离了心,小儿子上学再分了心因此失意,那自己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本身那天晚上他就是想提这件事的,没想到却被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给撞破了,一时间老爹下不来台,说话难免强势了一些。
  如今儿子们主动给他递了□□过来,他再端着架子也就有点儿过了。
  于是,老爹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以后不会再去见她了。”
  能得老爹这句话,兄弟三人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本身他们已经做好了老爹宁死不屈的准备,没想到老爹这就妥协了,这倒让几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见此时天色不早了,因大哥和二哥明天早上还要赶回黎家村,几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各自睡觉去了。
  ……
  书院内,洪阳小心翼翼的看着摊在桌上的那张联名书不由露出一个微笑来。有了这份联名书,他就不信书院的夫子们还能枉顾那么多学生的意愿,硬是要保下黎子安?!
  如果书院真会如此,那他便带着这些人去州院上告,他有的是办法整垮黎子安。
  想到黎子安灰头土脸离开书院的狼狈模样,洪阳心下更是十分的畅快,心中也迫不及待的期待天明。
  洪阳觉得类似于黎子安这种人真的天生让人厌恶,黎子安家世不如他,相貌不如他,书院的这些瞎了眼的同窗愿意同他这种穷酸来往就算了,就连书院的夫子都愿意高看他一眼。
  明明本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却怎么样都要爬到他的头上,只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心中义愤难平。
  下jian的泥腿子就该在烂泥地里呆着,意图往上爬就别怪他人把他重新踩回去!
  洪阳捏着被角心里暗暗发狠,辗转反侧中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洪阳忙起身出门洗漱。
  张学谦被他的动作惊醒,见天色不早了也翻身下了床。在路过洪阳床边时,看到他枕头下藏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以为对方得了什么好文章,本想抽出来观赏一下。然而在看清联名书三个字后,张学谦的脸不由一变。
  他只知道这两天洪阳一直都在外面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联名书……
  想到这里张学谦心下不禁有些复杂,他心里虽不喜黎子安偷盗的行径,可钱财如数追回,当事的苦主又不愿意追究,他这样做难免有些过分了。
  洪阳见张学谦正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联名书,忙放下手里的盆子和擦脸巾上前劈手夺了回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学谦,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学谦见状就去喊隔壁刚起身的李博智,待说明情况,两人来到学堂时洪阳已经纠集了一帮人,正现在学堂门口商议着去找院长。
  两人忙上前劝解,却被洪阳一把推开了。
  “你们两位不介意,可不代表我们不介意。大家平时吃住都在书院是来读书的,哪还能时时分心再去防着贼人?”
  “就是!洪阳兄说的不错!再说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万一哪天我们疏忽了,钱袋再被那等小偷摸去了,岂不是要饿着肚子?我们可不像二位那般财大气粗。”
  见众人怒气冲冲,两人知道多说无益,也不敢再深劝,皱眉看着一干人等往院长处走去。
  李弘深来到书院时,学堂内并无几个人在。问了正在温书的一个同窗才知道,其余人早先先前就涌去了院长的书房。
  李弘深回头看了眼在正坐在门口处的张怡,对方也正在偷偷的观察着他,察觉到李弘深的视线,张怡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头一天陈启云带着李弘深找到张怡的家,但是敲开门之后,这人看到李弘深之后却重重的关上了门。之后无论李弘深和陈启云怎么劝说对方都不再理会。
  李弘深无法,只能在他门口的巷子外一直等候。一直等到昨天晚上亥时张怡这才悄悄打开了门,看到门外依旧等候的李弘深后,张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出来。
  “其实,我在那天说的都是真的。我离开学堂的时候,屋内确实只有黎子安一人正在休息。”
  李弘深一直看着他的表情,点了点头,嗓子有些干哑的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我也相信你或许还看到了什么,对么?”
  见张怡猛地抬头看着李弘深,眼中满是挣扎。
  “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李弘深微微一笑:“不然的话,你也不可能对我一直避而不见啊。”
  “其实,我走出学堂的时候,曾经听到里面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我当时回头看了一眼,我以为是黎子安睡着时不小心踢到的。后来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张怡眉头紧皱,脸上有些懊悔。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在夫子面前把这话再说一次么?”
  听到李弘深的话,张怡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李弘深以为他不愿,然而,张怡却开口说道:“其实,这话我当场说出来也没人信的。”
  “为何?”李弘深疑惑不解的问道。
  此时,只见张怡抬起手轻轻的拉了一下李弘深的衣袖,看着李弘深身上的锦衣,眼中满是羡慕。抬头看向李弘深开口说道:“因为我们出身寒门,注定要比其他人矮上一头。什么叫身微言轻,这个词夫子应该教过的啊。”
  张怡看着李弘深嘴角虽含着笑意,但眼神中却满是嘲讽。想起张怡的身世经历,最终犹豫了一下,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李弘深背后,张怡头抵着门框,侧着身目光迷离的看着李弘深离去时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黎子安能有这么好的命呢?”
  张怡背后的堂屋内,油灯骤然亮起。一声女子的惨烈嚎叫声突然响了起来。张怡表情疲惫的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走回到屋内。看着油灯下形如乞丐,面如菜色的母亲。熟练且淡定的将从绳索中挣脱出来的人又重新捆|绑好,随即拿起一团布巾堵上了她的嘴巴。
  听着母亲的呜咽声,张怡坐在床榻前面无表情的轻拍着母亲的身体,口中哼着小时候母亲为他哼过的那首歌谣。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进嘴里,不知为何,这眼泪比寻常多了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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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传说恶龙山上盘亘着一伙土匪,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他们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周围百姓闻之无不色变,只提名号便能让小儿止啼。
  林安歌一直认为传闻虽有夸大,但应该基本属实。
  直到林安歌被掳上山,胆战心惊的苟活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传闻误我!
  谁能想得到冷酷无情,箭法极高的大当家破风,其实是个事儿妈
  能起沉疴肉白骨,面不改色掏人心肝的二当家莫晨阳,其实就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怂男
  喜怒无常的三当家李逸,说白了是个交流障碍者
  至于神出鬼没,难觅其踪的四当家万俟星,路痴熊孩子请了解一下……
  一山头的“问题儿童”嗷嗷待哺,林安歌不由无语凝噎。
  不得不撸起袖子开荒种田,建房养禽……
  穷山头上起了高屋广厦,刚解决了温饱,实现了小康,山下的官兵却又蠢蠢欲动……为了活命,山上的人只能拿起武器搏命。
  既不能生而为人,那只能拿命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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