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话 三失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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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个.; 好吧,总而言之,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动笔了…先写了一章穆拉的外篇,然后今天果断更新正篇――另外,假日综合症的影响,可能没状态,如果有点什么问题,民那就别怪了-w-b…
  --------现实中的古罗力亚斯-----------
  就在约修亚将身形隐入艾斯蒂尔所沉睡房间的黑暗中之时…
  距离这个房间有着不短距离,位于已经全然不能用“飞艇”来形容的巨大深红存在中部,某个宽广的空间内――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仿佛为信徒准备的一般,两侧摆满了高贵红木质地的长椅,并在中间留出用大红色地毯铺出的通道――整体风格不像是飞艇内部,倒像是大理石搭建的圣堂一般,只是最深处供奉的并非空之女神爱德丝的塑像,反而是一台象征着“调律”的巨型按键风琴的大堂内,忽然响起了和其那堪称庄严肃穆的气氛截然不同的,轻快欢欣的脚步声…
  “哦呀哦呀…大家都到了呢…看起来铃酱又成了迟到的孩子了。”
  脸上一如既往地挂起小恶魔般可爱纯真与邪恶魅惑并存的笑容,执行者no.xv…“歼灭天使”铃,仿佛贵族小姐一样优雅地提起了自己的哥特萝莉群――
  “那么…贵安~‘执行者’的大家…”
  一边向风琴前的数名男女行着提裙礼,一边这么笑着问候道。
  “呀咧呀咧…大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麻烦你早一点到――要知道我可是已经无聊到快睡着了――如果你再拖一下,说不定我就只能拆拆这里的桌椅来活动筋骨了呢...”
  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墨镜――首先回应铃的,是一个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其下匀称饱满的肌肉清晰可见,如同黑豹一样的男子――执行者no.viii…“瘦狼”瓦鲁特。
  不过,还没等他进一步开口――站在他右侧方的一位蓝发美艳,丰满妖娆,身着带有民族地方风情的暴露礼服的女性,接过了话茬:
  “瓦鲁特…虽然我想我们并不缺少这点资金――不过要重新订购这种用音海祈木特制的长椅,可是得花不少功夫呢…更何况,比起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不是有更好的方法排解你的无聊吗…”
  执行者no.vi…“幻惑之铃”露茜奥拉…作为在场的执行者中,唯一一个成熟女性的她,即使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言辞之间也自然流露出了一种慵懒迷人的味道――瞥了眼对面那个有着一头淡金中长发,依着长椅背靠,似乎正在闭目养神的青年,她笑道:
  “比如――和我们的‘剑帝’打一场…如何?”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说笑――然而闻言的瓦鲁特却显然真的有那样的意思――墨镜下锐利的双瞳中闪现着的兴奋又狂热的光直直投向莱维――舔了舔嘴唇,他道:
  “哈哈…我倒是想――可惜我想叫兽是不会答应的…否则他或许得写上几十万字的报告才能说服我们‘上面的人’不追究这里――古罗力亚斯的‘大圣堂’被彻底摧毁的损失呢…”
  自然――毫无疑问的,他的话语,是完完全全的被莱维无视了。
  不过,虽然剑帝对瘦狼的一腔热血没有任何动静的意思――但是提到叫兽,铃却想到了些什么:
  “叫兽啊…说到这里――”
  ――环视了几眼大圣堂,确认“白面”并不在任何一个角落种蘑菇的萝莉,略微有些困惑,但仔细品味其实又并不觉得有多在意的问说:
  “…怪盗不在的原因倒是能猜到――他大概又在哪里玩自己的侦探与盗贼游戏了吧,不管他也应该很快会回来――可是叫兽在哪里呢?不是他召集铃酱和大家在这里集合的吗?”
  “谁知道呢…嘛,我们名义上的boss大人,这段时间也不好过啊――”
  从口袋里拿出绢布,胡乱地擦拭了一下墨镜,瓦鲁特道:
  “‘虫师’…‘心理医生’…‘蛛姬’…‘人偶师’和‘歼灭天使’…一次行动派出五名执行者――而且还只是针对一个不比利贝尔大多少的从属国――这就已经有点小题大作了…毕竟我们对埃雷波尼亚帝国的支持现如今本来就不是重点…嗤…”
  显然自己都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都感到可笑――嗤笑一声后,瓦鲁特接着说:
  “当然,假如只是这样…倒也还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派去的五名执行者…竟然只有大小姐一个人回来了――这可真是杰作,哈哈哈哈…”
  “瓦鲁特。”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铃那明显脸色有所变化的可爱容颜,执行者no.2的“剑帝”――莱因哈特,总算说出了自小女孩进入大圣堂后的…第一个词。
  耸了耸肩,见莱维开口,也不打算死抓着这点不放的瓦鲁特,于是道了歉――
  “哦,抱歉…‘剑帝’――我不该提起‘大小姐’的伤心事的~”
  即使很显然的,他的歉意中,一点诚意也没有…
  不,不仅仅是没有诚意那种程度的东西――
  “只是我想‘大小姐’应该也不会在意那些…弱者吧――说到底了…‘虫师’和‘心理医生’那样根本就是叫兽养的狗一样的存在,本来就没有资格和我们位列同席…而‘蛛姬’和‘人偶师’…呵呵…则从头到尾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我没说错吧?‘歼灭天使’…?”
  就像野兽一样笑着――挑衅地笑着的男子,甚至又补充了这么一段话。
  半响无语――无论是已经彻底睁开双瞳的剑帝,还是一直以旁观的眼光注视着一切的幻惑之铃…无论是无人知晓其究竟为何要说出这一番话的瘦狼,还是承受着这些话语的歼灭天使…
  没有一个人开口――
  “…是呢…那样的弱者,就算死了也是活该…铃酱可是很强的…所以才不会在意那些弱者的死啊…”
  直到铃那没有丝毫动摇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哈哈哈…不愧是居于‘恶魔’(铃的执行者编号在塔罗牌中对应‘恶魔’)之位的执行者…我果然很中意你,大小姐。”
  “啊啦啊啦,铃酱好像被奇怪的蜀黍盯上了――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放心吧,铃酱――如果瓦鲁特有什么奇怪的举止,姐姐会把他扔到永远都走不出去的梦境里,徘徊一生的…”
  “喂喂,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不吃不喝在幻境里待很久吧…”
  “哇伊~露茜奥拉姐最好了~”
  气氛,似乎瞬间就变得一片欢乐――即使有一个人,还是一言不发…
  “你的表情很微妙…你知道吗?”
  在这样的莱维身后传来的,是熟悉的男性嗓音。
  “…回来了?这次的收获如何?”
  不用回过头去看也知道是谁――不冷不热的,莱维对身着布满装饰的白色华服,整张脸几乎都被一个造型奇特的面具遮掩的布卢布兰――执行者no.x“怪盗绅士”问道。
  “嘛…谜题已经布下――不过看起来,暂时还没有人能解开――所以我只好先回来了…期待这一次还能够遇到像上次那样可爱的‘侦探们’呢…”
  “…真是恶趣味的爱好啊。”
  “呵呵…这也是寻求美的一个过程啊…那么,回到我之前的问题――你的表情很微妙呢…在你的脸上居然看到这样的表情,实在是难得…在我抵达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缓缓看向那张因为被面具遮挡,所以从来都无法从目光中判断出他真实想法的面孔…莱维的嘴唇动了动――
  “没什么,你想太多了。”
  最后,却还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前方――
  因为那里是――
  “诸位…看起来都到齐了…召集你们到这里,我自己却迟到了,实在是很惭愧…”
  一高一矮两个男性的身影,缓缓显露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在进一步讨论‘福音计划’下一步行动前…”
  “大圣堂”的入口。
  “让我们先来看看――我们的盟友…埃雷波尼亚帝国将会怎么打倒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从属国…从而夺取胜利吧…呵呵…”
  ----------艾斯蒂尔的梦境------------
  “它们”,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没有属于自己的记忆,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本能”都不具备…不存在的“存在”…没有灵魂的“意识”…
  “它们”拥有的东西,只是一团不到人头大小的肉块――和这块赤红色的肉球里,延伸出的粗长的触手…而已。
  .然而――即使是这样,“它们”却本来连理解“人头”“肉块”这些词汇的能力,都不存在。
  当然,也不可能理解,自己拥有一个也许还是能算得上“**”的部分的真实。
  ――直到它们被“安装”到了“寄主”身上为止――
  就好像将导力计算机的主板和装有软件的硬盘相连接在了一起一样――
  透过寄主这个“硬盘”的存在,身为“主板”的“它们”…或者是第一次,产生了“理解”的思维波动――
  尽管那还依然只是非常低等的…某种意义上可以用本能来形容的波动…
  然而,它们确确实实理解到了“自己的**的存在”…理解到了自己与“寄主”之间的关系…
  理解到了何谓“个体之间的**性”――
  何谓“**的自我”。
  可是,身为主板的它们,是不可能拥有名字的…不可能拥有用名字来讲它们区分开来的方法…
  所以,它们选择了用寄主的名字,来将自己与自己分离。
  “卡璐娜”…“库拉兹”…“亚尼拉丝”…
  于是第一次,“一个”…成为了“三个”…
  于是这个时候,“它们”不再是“它们”,而成为了它们。
  ――哪怕,它们之间依然存在着,让它们宛若一体的…无人能够解释的,神秘的联系。
  所以――当本质依然是“它们”的它们中,忽然缺少了一块――
  当“亚尼拉丝”忽然从这份联系中永远消失之后――
  “库拉兹”和“卡璐娜”…
  就好像将一个人的四肢齐断,只剩下头部和躯干一样――
  失去了“它们”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的它们,疯狂了――
  疯狂的寻找…那消失的…“亚尼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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