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简直纯情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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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受不了了,太师把他踢了吧。】
  【聂郁:我受不了了,太师把他踢了吧。】
  【喻蓝江:我受不了了,太师把他踢了吧。】
  【陈碧渠:夫人!!!】
  【陈碧渠:(猫猫大哭.JPG)】
  【崔乔:同同不喜欢小花猫哦】
  【崔乔:走了各位,我和同同分享同一块甘蔗去了】
  【傅东君:你是魔鬼吗?】
  “欺负我男人是吧?”宁昭同吹头发的时候补完了记录,一出来就把崔乔按住,似笑非笑,“觉得我不会揍你?”
  “同同想揍就揍吧,”崔乔有恃无恐,还笑眯眯地去揽她的脖子,“你这样好像那种大型猫科动物,用爪子按着猎物不让走。”
  她张开牙假意威胁了一下:“咬死你。”
  “好啊好啊,两张小嘴一起咬吗?”
  “?”
  她用膝盖在他下腹轻轻碾了一下,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笑骂一声:“差不多得了。”
  看她准备走,他从后面扑上去,黏黏糊糊地蹭她:“同同,你不能这么过分,点了火就走。”
  ……这算点火是吧,那下次为了避免误会只能给你掰断?
  宁昭同有点无语,拍了拍腰上的手:“咱们昨晚九点钟做到四点钟,你还硬得起来?”
  “……女孩子说话不能这么直白。”
  她转过来抬手作势要揍他,他连忙躲开,逗得她扑哧一声:“适可而止啊!”
  “可是我想要你,”他佯作眼巴巴的模样,抱着她的手,“同同,你后天就回去了,回去我们又要好久不能见面了……”
  这话说得她到底有点心软:“你要怎么要我?”
  他直接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压在床上,凑到她耳边去:“我给你舔一舔好不好?”
  她轻轻地颤了一下,把耳朵移开:“你给我舔,你会有快感吗?”
  “当了臭男人就不能有那么高的期许了,”他假意叹气,吹得她耳根都红起来,“但我们养小猫的宠物主人都是很有服务意识的,自己的感受不重要,小猫爽了我们也就开心了。”
  “……过分,”她小声抱怨,“你就是想欺负我。”
  “小猫好聪明,”他低头去吻她的嘴唇,呼吸交缠,“哥哥真过分,竟然欺负小猫。可是小猫太可爱了,哥哥忍不住。”
  她睫毛微颤,做了一个深呼吸:“先起来,聊点正事。”
  “现在是聊正事的时候、嗷,”他捂着腰,脸都拧起来了,“掐得好用力。”
  她问:“咱们是打算瞒崔叔一辈子吗?”
  他动作一顿,眼底神色沉下来。
  早先多拍了两期素材,宁昭同在非洲玩了半个多月才打道回府,要不是男人们一个个来死谏,看着还准备再玩几天。
  哦,其实,亲嘴的事也还有一点后续。
  【陈承平:@昭昭也理 你亲过儿子的嘴吗?】
  【封远英:这个比群每次打开都让我眼前一黑】
  【宁昭同:???????】
  【宁昭同:你在说什么?????】
  【宁昭同: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七岁都还没跟念念重逢!】
  【陈承平:那就行,我还以为这群真闭环了】
  【宁昭同:不如看看我楼上这位?】
  【陈承平:?】
  【陈承平:行】
  【傅东君:没事,我现在就去亲念念】
  【宁昭同:?】
  【傅东君:@落英缤纷 小哥,等我休假请你吃饭】
  【傅东君:(猫猫害羞.JPG)】
  【封远英:?????????】
  【封远英:书记没说这份工作需要付出贞洁啊!!!!】
  半年十二期节目,宁昭同的哔哩哔哩账号涨粉八百多万,险险就要突破一千大关。但她完全没工夫沾沾自喜,吸了吸自己一身奶香的乖女儿……嗯,选材又瓶颈了。
  【昭昭明光-V:你们下一期想看点儿什么?畅所欲言,我挑两个】
  【不是吧,下周就要更了你还没开始拍素材????】
  【我直说了 我想看聂郁(吐舌头)(吐舌头)】
  【体验当明星助理的一天怎么样!】
  【飞行员可以吗?选择一些平时接触比较少的职业体验一下,应该会很吸引人的】
  【警察!】
  【开餐馆怎么样?】
  【笑死可是我真的很想看你当警察】
  【警察!】
  宁昭同轻轻踹了自家重案五组副探长一脚:“他们让我来体会一下当警察的一天,可以去你们那里吗?”
  陈碧渠立马抬头,满眼惊喜:“好!我今天就去打报告!”
  有赖嫂子的群众基础,这一期第三天就开拍了,而且尺度相当惊人,甚至有抓捕嫌疑人环节。
  说来也是巧,宁昭同跟韩媛守一个最小的口子,没想到三个嫌疑人真从这边来了。韩媛三枪撂倒三个,一个飒爽背影广受网友好评,听陈碧渠说后来她还受到了什么表彰。
  表彰。
  宁昭同点头,站在警车旁边,笑着捏捏陈碧渠的脸,说得感谢领导配合。
  小陈副探长还穿着警服,一下子红了脸,看着简直纯情得可怕。可是他顶着这张春笋带雨的鲜嫩模样,把小珍珠放到一边,当着无数双揶揄的眼睛一把握住她的手:“好,夫人多感谢感谢。”
  嗯,说到领导嘛……
  十月下旬,一中全会召开,沉平莛领着新一届政治局常委与中外媒体见面,鬓角乌黑,眉眼一脉意气风发。
  宁昭同剪下一支白玫瑰,插在青瓷的花瓶里:“还没问你,一步内外,现在是什么感觉?”
  沉平莛并上一朵山茶,略有叹息:“太复杂了,说不清楚。”
  她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沉平莛是开心的,”他放下剪刀,“但背后跟着职务时,似乎自己只是国家公器,所以开心还是不开心,都是无所谓的。”
  国家公器。
  她没有说太多,在白玫后面莞尔一笑:“现在是沉平莛吗?”
  他缓了神色,握住她的手:“在你面前,只有这三个字。”
  她含笑点头:“那很荣幸。”
  他也笑,引着她回了客厅:“是我的荣幸才是。”
  他还能求到这样一份情分,上天待他不薄。
  大厨爷爷年纪大了,两个月前递交了辞职申请,沉平莛没有留他。团队大部分照旧,主厨换了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菜做得淡,他倒也很适应。
  晚饭后闲聊过半,沉平莛突然问:“你现在在做一个体验节目?”
  宁昭同回完消息,颔首:“对,体验不同人的一天,热度还挺高的。”
  他含笑点头:“那我给你找一个题目吧。”
  三天后,宁昭同在微博上放出了一条预告。
  【昭昭明光-V:体(划掉)围观总书记的一天,非常可怕,记得周五八点来看】
  【?】
  【别太离谱】
  【这是我能回复的评论区吗?】
  【活儿越整越大了(流汗黄豆)】
  【……不敢说话】
  宁昭同翻着消息,跟对面的沉平莛说:“你是想传递一个信息吧。”
  沉平莛头也不抬:“最近有很多智库文章分析,说我的任期,可能是中国百年来对言论管控最松的时候。”
  她挑了一下眉:“这个该我听吗?”
  “这就是你自我审查了,”他轻笑,抬起头来,“也好,你不喜欢这些东西。”
  “嗯,我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她声音很轻,“想了两辈子也没想明白。”
  -
  “早安,”沉平莛推门出来,神情一缓,“今天要辛苦一些了。”
  宁昭同端着摄像机站在王幼临旁边,笑道:“您才辛苦。”
  王幼临前行开门,沉平莛示意了一下:“走吧。”
  “好。”
  今天的确辛苦,但不是行程赶,而是会多。好在她只是个摸鱼的,而具体内容本来也不让拍,最后占比最多的镜头竟然是王幼临带着她打扫了一遍办公室。
  “书记是个很细心的人,”王幼临笑,示意她往书柜第二排看,“您有什么发现吗?”
  宁昭同怔了一下:“可以拍吗?”
  “当然,”王幼临让开了一点,把那一排书展示出来,“每个版本都有,找齐还挺不容易的。”
  意料之中而意料之外,整整齐齐都是她的书,她不由失笑:“这、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是临时摆上来的,上面还有书记的批注,可惜没征得允许,不能和大家分享,”王幼临强调,镜头感特别好,又问,“不知道这么问会不会冒昧,您当时是因为什么而选择辞职的呢?”
  “您太客气了。辞职……当时正好是职业倦怠期,又正好有些让我有兴趣的领域向我开放,就任性了一把。”
  “祝贺您在新领域的成就。只是对于我这样的读者来说,看不到您的新书,实在是很遗憾。”
  “您太给面子了。我没有放弃学术,最近正好在做一些比较出格的东西,很快就要面世了——哦,”她反应过来,“我不能在这儿打广告吧?”
  王幼临轻笑:“您要是愿意把书稿先给我看看,我就帮您向书记求求情。”
  “还是不要了,出版社没印那么多本,别整得我自己都买不到了。”
  ……
  丰盛的午饭自然要大拍特拍,虽然书记是不来食堂的,和题目扣得不够紧。而吃完饭王幼临领着她回去,沉平莛已经在位置上处理文件了。
  她得到王幼临的示意,把机位架好,轻手轻脚地拉开木椅子,坐到了镜头角落里。沉平莛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文件交给王幼临,几不可闻地嘱咐了一句什么,王幼临听完点头离开。
  中式午饭碳水太足,宁昭同瞅着手里的内刊,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不多时旁边传来一声轻响,沉平莛抬头,就见她把脸埋在手臂里,已经香甜地睡过去了。
  他失笑,起身先把摄影机关了,轻轻把她推醒,低声道:“后面去睡会儿。”
  柜子后面有床,有时候他加班晚了就歇在那里。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录制按钮关了吗?”
  “关了,”他干脆直接把她抱起来,脚步很稳地绕过柜子,替她脱掉鞋,取了头发上的皮筋,“等上班了再叫你。”
  “好……”枕头被褥全是他的味道,她吸了一口,把脸埋进去,安心地沉入午后的静谧里。
  下午是沉平莛就任以后第一场常委会,本来是该有点仪式感的,但眼下棘手紧急的问题太多。一众老头子甚至都没怎么给他面子,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了,还说了几句出格的,议程几度推进不下去。
  沉平莛倒没觉得有什么所谓,老神在在地听着,不发脾气也不发表意见。最后弄得几人有点讪讪的,住了嘴,问沉平莛有什么意见。
  沉平莛不看人,从政治秘书手里要了速记稿,一目十行:“湖南的透水事故,专案组进度太慢,要催催他们,舆情继续发酵要出问题。这种时候不要顾及影响,板子下去才知道缩着尾巴……”
  如果沉平莛作风够强硬,这几个问题都不需要更多讨论,按惯例推进工作就可以。奈何一步内外的名分差别,消解不了他身上至今留存的派系问题,不是沉平莛是谁的人,而是沉平莛不是任何人的人。
  他的自由是身上缠结了无数凝视的原因,他想大刀阔斧地斩切殆尽,都找不到一把合用的刀。
  刀。改革。年轻人。
  沉平莛把自己的意见说完,便散会离席推门而出,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人人说伤筋动骨,投鼠忌器。
  可是从根部蛀空的危如累卵,才是无法挽回的大厦将倾。
  想到这里,他略略加快步速,回了新办公室。王幼临就在门口等着,于是他明白她没醒,做了个手势,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将文件放下,坐到了她的床边。
  四点半,冷清空荡的办公室,沉沉安眠的爱人。
  几乎离奇的景象,引着他的思绪少有地发散了很远。
  五点,她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他从沉思中惊醒,小声道:“醒了。”
  她很快就理清了状况,把脸放在他大腿上,也不惊慌:“要下班了吗?”
  “那要看今晚家里有没有人,”他眼底含笑,抚着她的长发,“睡得好沉。”
  “因为闻到你的味道了。”
  “像小动物一样。”
  “我就是小动物啊,”她笑,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绕着你飞的金丝雀。不过你现在也不缺绕着你飞的。”
  “那你就暂且停一停,栖到我心里来。”
  她轻轻一哂:“黏不黏糊。”
  他把她抱起来:“不喜欢以后就不说了。”
  “不许不说!”她忙道,探头亲他一下,笑道,“喜欢,多来点儿。”
  领导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晚间夫人自然拨冗相陪。
  拍完最后一个进门的素材,宁昭同放下相机,轻车熟路地换鞋进门:“平时回家多吗?”
  沉平莛接过她的相机:“你不在的时候基本都在单位上。现在瀛台那边可以住,但这边离你更近,我也放不下我养的花。”
  “那地方风景倒是挺不错的。你有几个秘书啊?哦,这个能问吗?”
  王幼临得到示意,含笑回答:“一共五位,分管不同的工作。”
  “那你是生活秘书?”
  “他是我的机要员,”沉平莛淡笑,“也替我安排行程,算半个生活秘书吧。”
  “那你好辛苦啊,”宁昭同感叹,又回头朝沉平莛笑,“不过阿堇不仅要帮我起草机要文书,还得帮我安排行程,这么想着,比他还累一点。”
  王幼临知道到这里自己就不该听了,微微欠身,退到一边去。
  晚间吃完饭,宁昭同还以为他要加一会儿班,结果他进书房两分钟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没拆封的书。
  《协和万邦》。
  宁昭同一看书脊就笑:“你办公室那本可是拆过的,王幼临说你都看过。”
  “看到了第三章,”沉平莛坐过来,“听说销量很惊人。”
  “在学术书里算得上畅销书了,勉强能回本,二手也保值,”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估计是名字迎合了咱国如今蒸蒸日上的国力与中年男性日益膨胀的大国期许,毕竟能坚持看到第六章我骂人的是少数。”
  这话讽刺意味不免太重,他笑:“民族主义是双刃剑。”
  能凝聚共识,却也容易引火烧身。
  宁昭同带着点玩笑意味:“你要拉辔头吗?”
  “不知道能有几分成效,”沉平莛很轻地摇了下头,“日子过得不好,国族叙事就是镇痛的鸦片,但傲慢是有罪的。体制有惯性,乐意迎合大众对天朝上国的幻梦……万邦协和,可这世界早就不是周朝天下了。”
  少有从他口中听到这样文学化的口吻,何况还是谈论一个相对敏感的问题,宁昭同顿了顿,最后只是道:“你都清楚,这就是好事。”
  “我清楚,我的人民过得不幸福,”他起身,“还在党同伐异,谈什么协和万邦。”
  党同伐异。
  宁昭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他取了东西过来,见她唇边一点奶渍,递上一张纸巾:“但我还是想跟你聊聊,因为你在第三章末尾说的这句话。”
  她似有所悟:“同样的困境?”
  “对,持续升级的战争冲突、独裁专制、贫困、扭曲的不平等和退化的道德环境……”他端起茶,任馥郁的香气萦绕鼻腔,朝她微微一笑,“愿意跟我聊一聊吗?我知道,你很反感当下中国的政治生态,或许也是为了避嫌,所以常常选择沉默……我很想跟你聊一聊,仅仅向一位,体验丰富的中国人民。”
  这样的姿态……
  她沉默了一会儿,蓦地笑了一声,起身:“好,不就是棋待诏吗,我这水平,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棋待诏?
  他跟着起身,笑得无奈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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