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 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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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徐若瑾一个转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她伸手摸了摸,还有点温暖,显然梁霄离开的时间并不长。
  正好红杏轻轻敲了敲门,“郡主,您醒了吗?”
  徐若瑾打了一个哈欠,边伸懒腰边应道:“嗯,进来吧。”
  红杏得了允许,端着水盆就进来了。
  徐若瑾伸头看了窗外一眼,问红杏,“他人呢?”
  “四爷起得早,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活动手脚呢。”红杏抿了抿嘴,眼带笑意地说道。
  原来没走……徐若瑾长舒口气。
  似是昨晚睡得太沉做了什么梦,醒来下意识的就觉得他不在身边,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格外不舒服。
  好在,只是梦。
  大概是因为被徐若瑾念叨的,正在热身的梁霄鼻子有点痒。
  但他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更麻烦,只能靠活动手脚来疏散。
  昨晚,梁霄本想和徐若瑾“活动一下”再睡觉,但他也知道徐若瑾昨日疲乏得很,就硬是忍下来什么都没做。
  憋了一晚的后果就是,梁霄一大早就起来去院子里练功了。
  红杏伺候徐若瑾起床,徐若瑾边更衣边吩咐道。
  “悠悠呢?带上她一起去宫里。”
  红杏点头,“郡主您放心,方妈妈一早就都安顿好了。小主子好像也知道今日要出门,早早就醒了,精神得很。”
  徐若瑾一听,有点惊讶地笑了,然后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差不多该叫人去灵阁把酒送过来了。”
  红杏脸上笑容更深,“顺哥儿怕耽误您出门,一早就把酒都送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府门外清点着呢,您就放心吧!”
  “还真是不用我多操心,倒是辛苦方妈妈了。”徐若瑾对顺哥儿没什么可心疼的,他能这么一早来,恐怕也是听了春草的催促。
  徐若瑾觉得自己最幸运的便是有身边这几个得利之人的帮衬。
  莫说什么主子下人的,这才是一同过日子的人。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方妈妈带着奶娘坐了后面的马车,徐若瑾由梁霄陪着,坐在了前面的首辆马车。
  今儿要进宫,徐若瑾便特意带了方妈妈和奶娘,单纯她一个人又顾忌孩子,又要应对宫里的人来人往,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辆马车后面装的,乃是送入宫的酒。
  每一样都是徐若瑾亲自精挑细选之后的。
  因为是要进宫献给皇上的酒,自然马虎不得。
  不过徐若瑾也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她研制出来的新酒并没有都带进宫里去,拿的都是反响不错,还有适合夜微言的酒。
  徐若瑾特意拿上了前些日子刚酿制成功的葡萄果酒。
  她本已经在灵阁摆出来试卖了,但可能是因为这种酒实在太新奇了,所以一时还没有遇到第一个敢于尝试的人。
  灵阁里的伙计也都被徐若瑾提前支会过了,不允许大肆宣传这酒。就摆在灵阁里显眼的位置。
  若是有顾客问起来,就说是葡萄酿的,其他多一个字都不必说。
  这么一来,没有人敢尝试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了。
  自从这葡萄酒出现在灵阁,每日都有不少好奇的客人询问,但也仅仅只是问而已。
  很多人都不相信葡萄也能酿酒,加上灵阁不让试饮,就理所当然的以为这酒味道肯定不怎么样。
  而且店里的伙计也不多解释,客人们也就光看没有尝试的了。
  不过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徐若瑾就想到了这个好主意。
  把葡萄酒带进皇宫,让皇上做第一个品尝的人。
  只要皇上尝过之后觉得好,那就等于是给葡萄酒做了最好的宣传。徐若瑾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太棒,一点成本都不需要,就能让皇上给自己当帮手。
  徐若瑾只要想起来心里就美滋滋的,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全大魏国有谁能有这种待遇?
  看出徐若瑾的心情不错,梁霄也轻松了不少。
  今日是严景松出殡的日子,梁霄原本也有些担心徐若瑾的状态,不过现在看,他的担心也有点多余了。
  梁拾紧了紧马绳,轻喝一声,郡主府的马车队伍出发了。
  他们此行虽说是要进宫,但路上碰到许多其他府邸的马车,郡主府的马车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
  徐若瑾有点纳闷,一手哄着悠悠,一手掀开车帘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帘子一掀开,正好对上几双匆匆回避的视线,而且还是聚在一起的官夫人们,这却是难得的尴尬。
  徐若瑾愣了下,才想到入宫的路是要经过严府的,难道已经快到严府了?
  心下了然,徐若瑾淡定地把车帘合上。
  “看到了?”
  梁霄见徐若瑾收回视线,就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嗯。”徐若瑾点点头,“一个个看到我好像见到鬼似的,一脸惊讶。”
  说完,徐若瑾似乎又想起几个官夫人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霄也跟着勾起唇角。
  “也难怪。他们肯定都以为我是去严府参加葬礼。”徐若瑾又说道,“不过他们要失望了。”
  梁霄伸手揽过她,“不必理睬,还是说说稍后进宫,准备向皇上讨多少酒钱。”
  徐若瑾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放松情绪,“之前还真没想黑一笔银子,可现在……我反悔了!”
  郡主府的马车也还是平稳地前进着。但是郡主府前前后后其他府邸的马车里,此时都要炸开锅了。
  “我不是眼花了吧?刚才那不是瑜郡主吗?”
  “郡主府的马车,还能有假?”
  “她也要去严府的葬礼?”
  “不是说严老爷就是梁家下的手吗?这时候居然还露面?也实在太胆大了吧?无论事情是否与他们有关,好歹这时候也要避嫌啊!”
  “她徐若瑾什么时候懂得避嫌?”
  “就是。你忘了之前老县主死的时候,瑜郡主不是也把葬礼搅的一团乱吗?”
  官夫人们议论纷纷,顿时都来了兴趣,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原本严景松的白事已经没有人去感叹悼念,反而徐若瑾是否参加他的葬礼,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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