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给点好处,云栀”(含200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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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柏泽被撞得踉跄,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已经多了个女孩子。
  灯光如幻照在人身上,他低头去看。
  一张白皙小脸上泛着红晕,湿发黏在她侧脸,鼻尖眼下洇着桃粉,一双眼睛湿漉漉,大颗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因为粗喘单薄胸膛一下下撞着他的。
  像是被欺负狠了,满腔委屈透过眼底湿泪溢出,上衣衣扣微微散开,露出一截脖颈,白的晃眼。
  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仰着头呜咽着看她。
  心脏晃了一下,郁柏泽静静看着她。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把女孩儿眼角那颗即将滚落的泪珠揩去,手随心走,指腹擦过眼角,泪珠消失不见。
  女孩儿眼睫轻眨,他盯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郁柏泽。
  话还没问出,就被人出声打断:“操,我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郁柏泽“啧”一声,眉心微皱,有些不满。
  再抬眼时,周身散着微微冷意,抬手一把攥住光头伸出的胳膊,微微右拧,随即光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郁柏泽满脸不悦:“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啊!”光头身体变得扭曲,不断惨叫着。
  云栀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紧紧靠在郁柏泽怀里,抽噎着发抖,听着身后光头的惨叫,她往郁柏泽怀里又靠近几分。
  苦橙花香淹没烟草、酒气,好闻的味道似是又稳心神的功效,渐渐的,云栀没在那么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一道男声闯进来,混在光头的惨叫里。
  郁柏泽转头看一眼,是司劭,而后目光转回,依旧盯着光头看。
  他似笑非笑:“没事,遇到个不长眼的。”
  司劭转头看一眼光头,皱起眉头上去就是一脚,光头臃肿身体狠狠砸在阶梯上,接接着又是一阵叫喊。
  司劭抬腿又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他妈还不快滚。”
  光头跌坐在地上,呲牙裂嘴盯着两人看,手上的伤太重,疼的有些脱力,他很识相的站起来恶狠狠瞪上两眼,瘸着退回了楼上。
  云栀听见没了光头声音,才敢将脸从郁柏泽怀里抬起来。
  闹剧虽然已经结束,但她还是有些后怕,手依旧没放开他衣角,扬起小脸,轻声说道:“谢谢。”
  郁柏泽对上那双红透的双眼,甩着胳膊似笑非笑,刚想开口继续刚才那个问题,就被旁边的司劭打断。
  “我操,这怀里怎么还有一个。”
  云栀被司劭身影吓得一哆嗦,又将脸埋进郁柏泽怀里不敢抬头。
  郁柏泽将云栀往怀里带了带,撩起眼皮看向司劭,眼底的杀气弥漫,冷声说道:“你也想我送你一条断手?”
  司劭长大的嘴巴瞬间合拢,挂上一个笑:“哪儿能啊,我还想活着呢。”
  说完他低头又看看郁柏泽怀里的人,贱嗖嗖的笑着,无声说道:“英雄救美?”
  郁柏泽不搭理他无趣的话。
  过了几秒,云栀重新抬头,见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云栀心头一跳,慌忙松开双手后退两步,战战兢兢的看着身前的两个人。
  两人身形高大,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身前,将不远处的人群完全隔离开来,云栀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游移。
  半晌,她开口:“今天谢谢,我……我要下班了。”
  司劭抱着胳膊,一双杏眼弯的厉害,他盯着云栀看:“就一声谢谢?”
  云栀哪儿敢去看这两人,低着头四下找着出去的路,声音依旧不稳:“我今天……今天要下班了,我我我……”
  她实在是实在是有些害怕,觉得快要哭出来。
  司劭看着语无伦次的云栀,觉得有些好玩,刚想开口逗一下,就被郁柏泽拎着领口闪到了一边。
  “哎,别抓我。”司劭回头看郁柏泽一眼,抬手就要抓郁柏泽胳膊。
  “别挡道。”郁柏泽淡声提醒他。
  待到身前让出来一条路,云栀看了郁柏泽一眼,又到了声谢后急忙钻进了人群。
  “啧。”司劭松着领口,白了郁柏泽一眼,说道:“我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热心?”
  郁柏泽侧身看着女孩儿离开的方向,人影绰绰她早已消失不见。
  低头看向左手,仿佛还留有温度,抬眉捻了捻指腹没答。
  **
  云栀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忙跑回家。
  拧开门锁,屋内一片黑暗。
  云栀松了口气,急忙跑回卧室换衣服洗澡。
  云栀洗漱完躺到床上,回想起今晚的发生的一切。
  今天遇到郁柏泽实属意外,她根本没想到会在此刻跟郁柏泽产生交集,会让时间提前许多。
  翻了个身,郁柏泽那张脸在脑海晃动,云栀伸手将夜灯暗灭,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
  如果是上天的垂怜呢?她想。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那人的作风,让报应提前来了。
  第二天下了晚课,云栀照旧去酒吧兼职。
  因为是周末,客人比平时多了几倍不止,云栀上就上的晕头转向,从厕所出来一头撞进别人怀里。
  好闻的苦橙花味道再一次弥漫鼻腔。
  “唔……”云栀捂着发痛的鼻尖,双眼含泪抬眼看。
  暗影投落,她对上那双桃花眼。
  郁柏泽穿着黑T黑裤,像是暗夜里潜行的一只猛兽站在她面前。
  额前碎发散落,遮住几分眉眼,鼻梁侧影侧落,衬得五官立体深邃。
  他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云栀身前,冷的像块儿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和在学校并无二致。
  见云栀看过来,他挑眉似笑非笑。
  司劭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揶揄道:“呦,又来投怀送抱啦。”
  云栀急忙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急忙到了声歉急匆匆走了。
  自那之后一直到下班时间,云栀与郁柏泽的交集也仅仅只限于此。
  到了下班时间,云栀跟陈可打了招呼,便从酒吧后门走了出去。
  夜里太黑,小巷的路灯时明时暗,云栀小心摸索着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亮起一束光,将她脚下的路映亮。
  云栀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白光刺眼她还没看清那人面容,便听到那人开口说话:“走吧。”
  声音如冷泉般不带丝毫温度。
  云栀眨眨眼,看清那人面容,是郁柏泽。
  蜷起的手指渐渐松开,手心浸出的冷汗被夜风吹的发凉,她抿着嘴唇看他,良久才缓缓道出一声谢,转身继续走。
  白光随着郁柏泽动作晃动,却始终都在她脚下。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一直到小区楼下,那束白光才消失。
  天边挂着半月,枝丫随风浮荡,云栀将耳边碎发拢起盯着两人的影子瞧。
  云栀站在原地未动,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她紧抿着嘴唇,眼神始终落在两人交迭着的影子重合处。
  良久,云栀没转身,讲一句:“谢谢你。”而后快步跑进单元楼。
  自那之后,一连几天郁柏泽都会跟在云栀身后替她打光,一路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这晚,云栀照旧在楼下停步,不转身道声谢。
  可就在她抬步要走时,郁柏泽突然伸手攥住她手腕,往回带。
  “唔……”云栀往后踉跄几步,撞进郁柏泽怀里,后背贴近他胸膛,两两相撞体温便纠缠在一起。
  云栀还没反应过来,郁柏泽便贴近她耳畔,温热呼吸打在她耳廓,低沉呼吸让云栀麻了半边身子。
  “帮你那么久,就还是只道声谢吗?”
  云栀身子一僵,心跳声恍然大了起来。
  被郁柏泽握住的那只手烫得厉害,连带着那只手臂都开始发抖,鸦羽似的睫毛忽闪遮住微颤瞳仁,云栀慢声开口:“你……你想要什么。”
  郁柏泽震颤胸膛一下下鼓动她肩胛骨。
  忽的,郁柏泽猛地俯身衔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吻了上去。
  唔……”唇瓣相贴,云栀唇边溢出一声呜咽,抬手紧紧攥住郁柏泽手腕,想让他放开。
  可他力量太大,在他面前云栀像是一只柔弱小猫。
  他攻势太强,没一会儿云栀便软了身子,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连夜风都急了几分,郁柏泽才放开她。
  郁柏泽看着怀里人泪眼婆娑的样子,轻轻揩去她唇瓣上的水渍,说:“想要这样的好处,给不给?”
  云栀靠在郁柏泽胸膛大喘着气,眼底泪意朦胧,意识怎么都回不拢。
  脑海里想过种种可能,可云栀没想到他想要的是这种方式。
  不等云栀说出拒绝的话,郁柏泽揽住她肩膀继续说道:“阿姨下个月要做手术了吧。”
  一句话,云栀被激得回过神来,望向他,漆瞳沉沉宛若一汪暗黑水潭,黑雾缭绕不见一点白光。
  “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才去酒吧里兼职。”郁柏泽并不回避她的眼神,“我说的对吧,云栀。”
  鼻腔被酸意侵扰,激得云栀头痛,她垂下眼睫望着虚空一点,明知故问道:“所以呢?”
  郁柏泽挑眉道,直接把话挑明:“既然你缺钱,我给你钱,你不需要在去那种地方赚钱,但条件是你得跟我。”
  自那次与云栀产生交集,郁柏泽便让人把她调查了个遍,知道她有个常年病弱的母亲,而且家庭条件不太好。
  郁柏泽想,这既然是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尽管有些强迫,但没什么,左右他不是个好人。
  道旁树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云栀觉得连带着氧气都被吹走几分,要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呼吸苦难,张着嘴巴呼吸都未能将满腔酸楚挤个干净。
  郁柏泽说的没错,母亲云锦需要做手术,她很需要一笔救命钱,要不然也不会去酒吧兼职。
  云栀眼睫湿透,再也挂不住泪珠,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她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可妈妈很需要钱……
  而且,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郁柏泽就那么看着她也不着急,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将兜里的一张纸条塞进云栀手心:“你可以好好想想,今晚先睡个好觉。”
  说完便放开云栀,转身离开。
  泪意模糊视线,云栀望着离开的身影哽咽出声。
  所以……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是吗?
  三天后,高二期末考动员大会结束,郁柏泽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内容言简意赅
  【我答应,条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
  亲妈:谁家好人一上来就强吻啊
  郁柏泽:我说了我不是个好人
  看在作者辛苦码字的份上,大家投投珠珠哦,三千四百多字呢!(?˙▽˙?)
  (整理领带)(对准话筒)顺便预告一下,明天车震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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